[摘要]旅游的时候遇到最感动的事是什么?大概二十几年前,和表妹参加了一个去韶关乳源游玩的旅游团。那时乳源县的旅游业刚刚发展,很多景点和道路仍然很原始,配套设施也不成熟。...
旅游的时候遇到最感动的事是什么?
大概二十几年前,和表妹参加了一个去韶关乳源游玩的旅游团。
那时乳源县的旅游业刚刚发展,很多景点和道路仍然很原始,配套设施也不成熟。
正是初夏时节,山区本应气候怡人,偏偏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倾盆大雨。
我们在乳源景区,要赶回韶关市区的酒店住宿。一路上雨仍然下个不停,行经一个小村庄狭窄路段时,遇上麻烦了。
因为那天雨下得太大又太久,雨水从两旁的山上冲刷下来,把前面的一个路段淹没了。
那条道路其实是一条使用不久的还没算真正完善的水泥路,刚好低洼地势。路两边原是约一米深的深沟,连同路面被疏排不及的雨水漫成一片黄泥色的汪洋。那段路不尽直,路的两旁既没有路灯也没有树木作参照物,根本看不清路的边沿在哪里。
那时候的道路不像现在这么四通八达,也不像现在网络发达可以查。我记得当时车上是没有一个人有手机的。
司机和几个胆大的男团友脱去鞋袜,卷起裤腿下车,试探过其实路面的积水不算很深,汽车开过去应该是没问题的。但就怕水太浊看不清路面,一不小心掉下路边的沟里去了,所以不敢冒险涉水。
那时天色已近傍晚,不远处村屋已见炊烟升起。我们有点彷徨。
有几个原本看热闹的村民走过来,问我们要不要干脆去他们家吃饭和住宿。
莫非想“趁火打劫”?表妹在我耳边嘀咕。人生地不熟的,我们真的要多份心眼,所以我们都直接拒绝他们说不用了。
那几个村民见我们不答应,便去参与司机他们的讨论,后来便见他们离开了。未几,见他们又回来了,身后跟着十几二十人,有些手里还拿着棍子。
我们吓了一跳,以为他们想要干什么,但他们并没有跑上车。
只见他们全都卷起裤腿,有的拿着棍子慢慢地在路面试探,然后一个接一个在路的两边拉手筑成人墙,让司机去开车。等车子缓慢通过人墙后,他们又继续在前边筑。几番操作之后,车子终于安全通过积水区,全车欢呼!
我们全部走下车,跟那群善良的村民一一握手道谢,感激他们的热心帮助,无私付出,才让我们脱离险境。
山区里的人们其实很纯朴很热心。想起一开始时我和表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的脸真是红一阵白一阵,既内疚又感动。
对于旅游,不外乎是欣赏各地的青山绿水,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以及各处的风土人情,地方小吃。但走来走去,风景总会重叠,习俗和饮食虽然不尽相同,但长久留存在你脑海里的肯定是旅途中发生的事,是这些事情令你的旅途有了不一样的风景。
时至今日,我已经遗忘了当时景区的风景,但却永远忘不了那雨中的两道人墙,忘不了那一张张黝黑的脸庞上真切的笑容,并一直为之感动!

(图片来源于网络,侵权必删)
旅游的时候遇到最感动的事是什么?
看到这个问题我就想起了不久前在我们在哥伦比亚碰到的一群人。
他们为了帮助别人,甚至不害怕死亡的威胁。
我们去了布埃纳文图拉,这是哥伦比亚最大的港口城市,同时也因为极高的犯罪率而闻名于世。
市中心的低洼地区有大量贫民窟,不供应自来水、也不供电,黑帮之间的暴力冲突每天都在这里上演。
但凡是阴暗的角落,就一定有着划破黑暗的光。
除了当地政府之外,还有一些国际组织也在为改变这个国家的现状而努力着。
无国界医生组织是一个由各国专业医学人员组成的国际性的志愿者组织,是全球最大的独立人道医疗救援组织。
该组织派出志愿医护和后勤人员到受到天灾、战乱、发生疫症的地区,为战争、疫症及天灾的受害者、提供紧急医药救援。
早在1985年,哥伦比亚内战最激烈的时候,无国界医生组织就在最危险的战区和城市开展援助。
吉塞拉住在布埃纳文图拉的一个贫民窟里,是性暴力的受害者。
一次,她和她的儿子遭到了叛乱分子的强奸。事件发生后不久,吉塞拉发现自己感染了艾滋病。
在双重打击下,吉塞拉抑郁和惊恐发作,并开始有了自杀念头。“我没有任何愿意继续我的生活,”她回忆说。
在发现无国界医生帮助热线后,吉塞拉抱着仅存的一线希望拨通了电话。
医生对吉塞拉进行了一对一治疗,慢慢帮助她走出了创伤的阴霾……
现在的吉塞拉,已经是一名社区领袖和活动家,致力于预防性暴力和艾滋病治疗方面工作。
努里在当地一个市场上卖鱼。16年前,她的一个儿子被当地帮派残忍杀害。从那时起,努里就时常焦虑症发作,如果在街上看到同一个人两次,她就会怀疑自己被跟踪了。
在接受了无国界医生组织提供的心理治疗之后,努里逐渐可以克服恐惧,正常地生活了。
无国界医生心理学家马丁内斯说:“很难说出哪个病例是最难忘的,因为每天我们都会听到病人们讲述他们目睹或者经历的悲惨故事,性侵、枪杀、肢解……令人震惊的是,这种暴力行为已成为人们的日常……”
作为一个国际医疗人道救援组织,无国界医生致力于为受武装冲突、疫病、天灾影响,以及被排斥在医疗体系以外的人群提供紧急医疗援助。
但这份工作是一份苦差。他们会遇到来自各方面的阻力,甚至还会收到恐怖分子的威胁。
无国界医生只听从受难者的呼唤,不受种族、宗教、性别或政治因素左右。他们会在第一时间率先进入需要抢救的地区,坚持到最后才离开。
我们在哥伦比亚遇到的无国界医生们,则时常收到来自当地恐怖分子的安全威胁。
“我们必须要穿这种衣服,和同伴陪同才能外出。”工作人员路易斯说。
一件白色的马甲,洗的已经有些旧了。衣服左侧印着MSF无国界医生组织的标志。
“我们都知道这里很危险,而且和那么多需要帮助的人比起来,我们的力量真的太弱小了。”
成千上万的人们需要救治,眼下的努力似乎什么都改变不了。
但路易斯相信,与害怕相比,能够帮助别人,是一件更好的事。
就像在沙滩上去拯救搁浅的小鱼一样,“谁在乎”这个疑问并不重要。
“我们改变不了这个国家的现状,但我能改变的,是眼前这个病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