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什么样的男人到了晚年会过得凄凉?62岁的王军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女儿王青对着他歇斯底里地痛哭:“我宽容你什么!你知道被父亲抛弃是种什么感觉吗!凭什么原谅和宽容!...
什么样的男人到了晚年会过得凄凉?
62岁的王军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女儿王青对着他歇斯底里地痛哭:“我宽容你什么!你知道被父亲抛弃是种什么感觉吗!凭什么原谅和宽容!”在那之前,王军孤零零躺在医院3天,送他去医院的、称呼他父亲的10岁小男孩早已没有了踪影。
3天前,受重伤做完外科手术的王军被紧急送到神经内科监护病房,当时的王军浑身插满管子,已经神志不清,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应该被家属24小时陪护照顾的王军,病床前却没有一个家人,后来才多了一名护工。
护工说,她接手护理工作时,王军病床前有个10岁小男孩,自称是王军儿子。
已经62岁的王军,怎么会有10岁的儿子,女儿王青又是怎么回事?
医生介绍,王军被送到内科病房当天,神智模糊,病情危急,然而小男孩的妈妈关机,怎么也联系不上。
王军的病情,并非完全没有希望,只是风险很大,花费很高,继续治疗大概率会是人财两空的结局。
是否治疗,又如何治疗,是需要家属签字的。
然而,王军迟迟等不到为他签字的人,随时面临生命危险。
王军的入院记录上,写着23岁结婚,育有一子一女,究竟是怎么回事?
终于,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去了医院,找到王军的病房,哭得特别伤心。
在记者的追问下,女孩承认自己是王军的女儿王青。
王青说,父亲年轻有为,退休前是当地某单位的二把手,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她想不通,父亲那么威风的一个人,为什么现在如此凄凉!
情绪稳定之后,王青对记者道出实情。
父亲王军离婚不离家已经有12年之久,这12年间,父亲和小三康二梅生了儿子王康,给她们母子买了两套超过100平米的房子,然而父亲却用王青的名义贷了20万元,很久没有还钱,一直由王青还,还借了王青妈妈8万5千元。
在那之前,家里有块场地被征,176万补偿款,王青和妈妈没有看见一分钱。
可以说,整个家底,都被父亲转移到了康二梅和儿子那里。
王青和妈妈刘丽,一直想要通过法律维护自己的权益,然而,为了保住王军的工作和面子,她们一再容忍和退让,一直忍辱负重,直到王军被扔在医院无人照看,王家人要求她们照顾。
面对绝情的康二梅和凄惨的父亲,王青崩溃了,她忍无可忍,觉得对方欺人太甚“她这么搞,我也不怕!”
人心难测,世态炎凉。
因为王军颇有几分能力,自从他家外有家后,王家的亲戚都和康二梅来往,根本不顾及刘丽和王青的感受。
如今,王军孤零零躺在医院里,已经欠下两万多医药费,所有人都想起了刘丽和王青,想把王军推给她们母女。
王家亲戚没有找康二梅,反而一再要求王青去医院照顾父亲,甚至跑到她的工作单位指责她不孝。
往事一桩桩一幕幕涌向王青脑海,她越说越气愤,情绪再度失控。
“十多年没往家拿一分钱,176万补偿款分文不见,我一个月2670元工资,要帮他还钱,给他养小三,有什么资格来找我!有没有王法,是不是翻了天!一家没有道德的人!”
哭到最后,王青已经声嘶力竭,多年的委屈无处安放。
这些年,父亲把家底掏空,转移给康二梅母子,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她只愿意对母亲尽孝,不想照顾父亲王军,更不怕亲戚口中的“你不孝,会被戳脊梁骨。”
为了证实自己所言不虚,王青和记者去看了房产证明,上面赫然写着康二梅的名字。
康二梅16岁从电脑学校毕业,在王军朋友的茶楼打工,被王军看上,两个人走到一起。
康二梅21岁那年,王军就给她买了房子,她们住到一起,康二梅再也没有工作过。
王军60大寿时,王青想为父亲庆祝,却始终打不通父亲的电话。
电话一直响,却始终没有人接,王青不死心,去了父亲可能去的酒店,沿街疯狂寻找。
她终于看到父亲那边的亲戚从一个酒店出来,直觉告诉她,父亲就在那里庆寿。
她等了半个多小时,父亲和康二梅还有一众亲朋好友谈笑风生地走出酒店,看上去幸福美满。
王青又气又恨,她买了一瓶二锅头,跑到天台,仰头喝下。
大雨,就在那个时候倾盆而下,王青倒在那里昏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妈妈抱着王青大哭:“你这个死丫头,你要死了,妈妈怎么活啊……妈妈最大的希望就是你,妈妈活着也是为了你,你要是这么去了,妈妈也就跟你去了,你受再大的委屈,为了妈妈也要活下去……”
两年过去了,提及当时的场景,王青还是忍不住失声痛哭,父亲对她们母女的伤害实在太深了,深到不敢触碰。
从那之后,王青再也没有联系过父亲。
为了缓和矛盾,记者找到王军的姐姐,从她们那里,了解到了更多内情。
王军家里还有三姐妹,父母家里很穷,娶了城里媳妇又功成名就的王军,是一家人的骄傲。
王军家外有家并生了儿子的事情,他的三个姐妹都是知道的,其中一个妹妹把王康带大。
康二梅那边,对事情却有另外的说法。
康二梅表示,从2013年开始,王军的身体就不太好,一直是自己在照顾,“他们家都没人管,我以为他们家人都死了。”
对王青,康二梅更是不满,感觉她的眼里只有钱:“父亲病危,王青作为女儿,不是先治疗父亲,反而直接到家里敲门,要房要钱,哪怕她找个中间人或者安静的地方坐下来谈一谈。”
关于她和王军的关系,康二梅打起太极:“这些事要问王军,我也不想讲,也讲不清楚,反正我也是受害者,他们家想怎么办就怎么办,随便他们。”
“你为什么觉得你自己是受害者?”
记者一再追问康二梅,她匆匆挂断了电话。
王军的妹妹王美英在康二梅怀孕的时候,就过去照顾她,一直到把王康照顾大,她最了解其中内情。
据王美英所说,王军最初找康二梅,就是为了生儿子,原本是一场交易。
本来打算康二梅生完儿子养到两三岁交给刘丽抚养,为了感谢,给康二梅买套房。
不曾想,王军和康二梅感情越来越深,难分难舍,那场交易变成另外一种结局。
王康出生那天,原配刘丽还给王美英打了电话下,一切都是知情的。
孩子两岁的时候,王美英劝哥哥回归家庭,王军却放不下康二梅和孩子了。
王军并没有离婚,开始在两个家庭之间奔波,过年的时候,也是一家大年三十,一家大年初一。
一年前,王军中风住院,王青没有照顾父亲,她们开始为了家产吵闹不休。
在王美英看来,侄女王青不想管父亲,只是一心想要房子。
王军的朋友,也了解当年的事情,他们认为,王军生儿子,一是为了满足父母的遗愿,二是也有传宗接代的思想,其实一直没有想过抛弃刘丽母女。王军给女儿安排工作买房买车,已经尽到父亲的责任,尽管伤害了她们,王青也不应该对父亲不管不问,要站出来主动负责。
王青把记者带回家里,家里还是十几年前的装修,墙皮破裂,家具残旧,到处都是无声的落寞。
她翻出自己以前给父亲买的崭新的衣服和鞋子,商标还挂在上面,鞋子已经发霉,那些衣物父亲带都不带走,女儿的孝心他熟视无睹。
王青说,小时候的父亲在她心中是特别美好的存在,年轻有为,雷厉风行,像山一样伟岸。
只是,曾经有多爱父亲,后来就有多恨。
王家的亲戚,大多重男轻女,任由王军榨取女儿,去呵护王康那个“王家的根”。
王青很委屈:我从来没有想过,因为我是女生,会害我妈妈被抛弃。我经常怀疑,我的出生是不是一个错误?我觉得是我害了我的妈妈,就因为我是一个女孩子。
她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抛弃她们母女,也不明白王家人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所有委屈都要她一个人扛?
记者见到了刘丽,刘丽说结婚时王军很穷,她会主动给王军买衣服,嫁给他就图他人好,不怕年轻时吃点苦,也不顾家里人的反对。
婚后,他们过了几年苦日子,王军还算是个好丈夫好爸爸。
后来,王军发达了,处处嫌弃刘丽,还有了外遇。
为了安抚住刘丽,王军时常哄骗她,后来哄不住了,就用女儿的前途和生活让她妥协。
这些年,刘丽受尽了委屈。
“这个小三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就这样不管他了,我一边心疼一边憎恨,我希望他长寿。”
刘丽这一生,为女儿考虑,为王军考虑,一个人承受了所有伤害,到头来,还是如此善良,王军辜负了怎样一个好女人!
毕竟血浓于水,王青还是不忍心把父亲扔在医院。
“我百感交集,我又怨他,我又恨他,又觉得他怎么这么可怜……”
她还是去了父亲的病房,她迈出的每一步,看上去都那么委屈,无奈,不甘和艰难。
王青给出两个方案,要么康二梅照顾父亲,这些年父亲给予她的财产,她全部放弃;要么她照顾父亲,前提是归还属于她和妈妈的财产。
最终,王青还是同意尽最大的努力照顾父亲,如果王军知晓这一切,是否会羞愧?
结语
什么样的男人到了晚年会过得凄凉?
无疑是王军这种,抛妻弃女,不负责任,无情无义。
年轻时只顾风流快活,年老时,孤独凄惨,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抛妻弃女换来的小三弃之如敝履。
所幸,王青和妈妈都非常善良,给了王军最后的体面和照顾。
只是,她们的委屈和心酸,谁来抚平?
“你明白,你上进努力,什么都想做到最好,想听他夸一个好字,他永远都嫌你是一个女儿的感觉吗?从小到大,他一直嫌弃我是个女儿。原谅和宽容说起来容易,你们没有被伤害过,你们有什么资格说原谅和宽容。”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王军的朋友们,也是三观不正,如今的一切,不过是王军咎由自取,凭什么苛责王青。
王美英心疼哥哥:“我这个哥哥,两个妻子,两个孩子,折腾了大半辈子,现在谁都不在身边,搞成这个样子,我想起来哭了一天!”
难道王军的今天不是他咎由自取?难道王家人就没有责任?
其实,王青的做法,已经是仁至义尽,要想儿女尽孝,首先父亲也要有父亲的样子。
善恶终有报,世道有轮回,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什么样的男人到了晚年会过得凄凉?
我姨父,今年70岁,这几个月一个人住在养老院里。我姨每个月来交一次费用,顺便给她送些日常用的东西。可是我姨每次过去,从来不跟姨父说话,进屋收拾收拾转身就走。
我姨每个月月底要去养老院那几天,心情都特别不好,她实在不想去见他,可是又不能不管。
“妈,不然您就跟他离婚吧。我们安排他以后的生活。”儿女提过这样的建议。
“不离了,离不离都一样是你们的负担。送他去那里,我就是想教训教训他,欺负我一辈子了,现在还想欺负我?过几个月他愿意回来,我还把他接回家,别让他的事儿影响你们几个的声誉,说你们不孝顺,唉。”
姨父在跟我姨结婚以前,有一个中意的女朋友,是他读师范时的同学。那个年代,即便恋爱了,也很含蓄,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到了年纪,会让父母托出媒人去提亲,然后再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姨父跟他父母说他看上了一个姑娘,想结婚了。
刚跟他妈一说,他妈直接否决:“我家的儿媳妇必须得我选,你懂什么?瞎胡闹。”
姨父他妈以火箭一样的速度,领回来一个姑娘,说是让他相看,其实是通知他一声,让他死了自己找的贼心。
“你看看咋样?”
“你们满意就行,还干嘛问我?”
被领回家的姑娘就是我姨,我姨是她婆婆选中的儿媳。
姨父跟我姨的婚姻算母亲之命的包办婚姻吗?姨父对我姨完全没有感觉,作为家中独子,姨父必须遵从他父母的意见。
“就你,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我真不知道我妈看中了你哪一点。”
新婚刚开始,姨父毫不掩饰对我姨的不喜欢不爱。
“从今以后,你伺候好我爸妈就行,你别到我跟前来招我烦。”
蜜月还没过去,姨父找茬儿骂了我姨三次,每次都兜着根子说她,把对他妈的不满都发泄在我姨身上。
我姨什么都不知道,她真的很无辜。
我姨父在小学教书,他借口工作忙,经常住在学校,把我姨一个人冷在家里。
后来姨父调到乡里做秘书,借口工作忙,更是不经常回来了。同住一个院里的公公婆婆,心里明镜似的。
我姨性格内向腼腆,话不多,对公公婆婆从来不敢高声大气说话。家务活,地里的活,都是她一个人忙,属于干净利落能吃苦受累的人。
我姨的婆婆强势厉害,但是对我姨这个儿媳妇却从来不欺负,还能说得上很好。
“他虽然对我不满意,可是我公公婆婆对我挺好的。”我姨来我们家看姐姐时,悄悄跟我妈说。
饱受婆婆和妯娌挤兑的我妈挺羡慕我姨。
“你比我强多了,慢慢来吧,他姨父会好的。”
我姨第一胎生了一个儿子。
“看见没有,我选的儿媳妇就是没错,她给我们家立功了,你得对你媳妇好点儿,以后按时回家,在外面乱来,我饶不了你。”
我姨父表面答应,两口子关起门来,他还是对我姨冷嘲热讽,什么难听说什么。他对我姨的嫌弃和恨仿佛刻在了骨头上。
我姨不敢跟她婆婆说。
后来我姨又生了两个闺女,姨父依然对我姨不好。不打不骂,就是冷淡,没有一句私房话,没有一句关心。
孩子多了,个个需要照顾,家务活地里的活都要她忙,公公婆婆也需要她管,我姨就这样承受着,跟谁都不说。
姨父为啥看不上自己?跟迷一样,我姨一猜就是几十年。
我姨她公公去世前告诉了我姨答案,姨父心里一直装着一个人,那个女人才是他想要的人。
知道这件秘密以后,我姨反而轻松了,她瞬间放下了所有的纠结。
她没有去质问姨父,也没有自怨自艾。记住公公的嘱托,照顾好三个孩子,照顾好婆婆,规划好一家人的日子。
老大老二相继考上大学离开了农村。
老三高考那年,婆婆也走了,婆婆是这个家的定海神针,婆婆一走,我姨身后的靠山轰然倒塌。
给婆婆办丧事那天,姨父的一些朋友来了,有男有女。我姨陪着哭灵的时候,其中一个女人找到我姨把她拉到一边,她先是上上下下打量我姨很久,然后一字一句的说:“我等这个老太婆死等了几十年了。”那女人用手指着我姨婆婆的棺材说。
“我知道你是谁,死者为大,你没有资格这样说我婆婆,请你离开我家。”
“该离开这个家的人是谁还不一定呢,你和那个老太婆耽误了我们一辈子。”
我姨的儿子和两个闺女都在,其实他们三个也已经知道了父亲这件事儿,是我姨儿子大一寒假同学聚会时无意中撞破的。父亲跟这个叫周兰的女人一直不清不楚。作为子女,他们认为最好的保护母亲的方法就是不让她知道,所以,他们一直瞒着他们母亲。
此刻,看到对方如此猖狂的羞辱自己的母亲,我姨儿子冲上前去,一把推倒了那个女人。
我姨父见状窜过来要打儿子,两个闺女拥过来又护住哥哥不被父亲打。我们这边娘家人也都在场,虽然我姨从来没跟我们说过这件事,但是听几句也就全明白了。
娘家人也一窝蜂围了上去,保护我姨和她的孩子们。
眼看着起灵的时间到了,村里负责张罗事儿的人扯开嗓门吆喝,怕耽误了吉时。
我姨站出来制止了吵闹。
我姨婆婆出完殡回来,亲戚都走了,姨父说要查账,看看收了多少礼金。我姨扔给他一个账本,收到的几万现金早就让儿子藏了起来。我姨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她要保证三个孩子大学学费,让他们顺利把书念完。
姨父拿不到钱,发疯一样,他抄起一个小木凳砸向我姨的脑袋,就这一下,我姨血流如注,当时就晕死了过去。我姨没想到他这样心黑手狠,没有丝毫防备。等三个孩子惊醒过来,姨父早就跑了。
我们娘家这边知道以后,返回去找我姨父算账也没找到。
姨的头部缝了六针,有人提议报警,但是怕影响三个孩子的前途,我姨决定不报了。
从那以后,姨父就不再回家,偶尔打电话回来就是跟我姨谈离婚的事儿。我姨淡淡的说:“等三个孩子都结婚成家了,我跟你离,现在不离。”
“求你放过我,她为了我一辈子不幸福,是我对不起她,我想弥补她。”
姨父硬的不行来软的,近乎哀求我姨。
“你这几十年对我好吗?是你们毁了我一辈子,你们该补偿我吧?”
“如果你非要离的话,可以,你把家里的老宅子写给儿子。我就这一个条件。”
姨父不肯,因为他知道,老家原来是偏僻农村,随着城市扩张,这里早已经是城中村了,还一直有信儿拆迁。
无论是出租还是拆迁,都有巨大的经济利益在。他舍得放手,他身后那个女人周兰也未必愿意,那女人不是说该离开这个家的说不定是谁吗?可见,她对这一院子几十间房子,也不是没有想法。
我姨说:“越这样,我就越不放手。他们不知道我手里有我婆婆给我的一份遗嘱。婆婆让我替她看住这个家,保证不落入他人之手,好像我婆婆知道他儿子跟那个女人有事儿一样。”
离婚这件事儿就这么僵持了下来,他们也在等。
我姨的仨孩子个个有出息,大学毕业都有了不错的工作,成家以后对我姨这个母亲也很孝顺。
姨父这些年凭空消失了,好像我姨和几个孩子都不存在。三个孩子结婚给他打电话都联系不上他。
几个孩子互相扶持,大的帮助小的,加上房子的租金,度过了比较难的几年。
姨父68岁的时候回来了,根据他自己说,他55岁二线后就跟着他爱的周兰去了大连,投奔周兰的儿子。
周兰儿子在大连开了海鲜馆,他们俩过去以后一直在饭馆里帮忙,打杂值夜班,一干就是10年,两个人还在大连买了房子,生活也算说得过去。
姨父也想他的儿女,可是他的工资卡在周兰手里,饭店里打杂是帮忙不给钱,他想孩子又能怎么样?狠狠心,也就算了。
对我姨,他唯一的念想就是家里那一院子房产。他做梦都想拿回房子,他也在时时关注着老家拆迁的事儿,可是这多年年过去了,一直没拆。
我姨离婚的条件摆在那里了,周兰催也没有用。我姨父就是不离婚。
姨父68岁的时候回来了。
周兰的儿子一家搬去了海南,周兰也要一起去,姨父不肯去,他们俩在大连有房子,虽然只有50平米,可那是自己的家,姨父说自己老了,想在大连跟周兰两个人好好过晚年生活。
周兰离不开她儿子孙子,坚持跟儿子一家走了,一开始还有电话联系,后来就逐渐断了。
姨父一个人生活在大连,虽然有退休金,生活不成问题,但是日子久了,孤独感无法排遣,他想到了回家。
他主动联系了儿子。
已经是一名外科医生的儿子一听是他,立刻挂断了电话。
儿子回家跟他妈说了这件事,我姨猜着可能是想回来离婚,就让儿子打电话告诉他:“回来吧,离婚条件可以再谈。”
姨父真回来了,不过,他不是回来离婚的,他想回归家庭,跟我姨继续过日子。
我姨把三个孩子都叫了回来,当着他们的面告诉姨父:“我们离婚吧,再跟你过是不可能的。离婚前你可以住在家里,我们俩互不干涉。”姨父不离。
我姨给他在院子的最西头给他收拾出一间房,其他什么都不管。我姨出来进去跟租客有说有笑,碰到姨父,立刻绷起脸没有一丝笑模样,一句话都没有。
姨父歉也道了,好话也说了,可是我姨的心铁板一块,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几个儿女对他也不亲,爱搭不理的。
姨父心情郁闷,借酒浇愁,本来他酒瘾就大,渐渐不能自控了。
有一天早晨起来,突然半边身子不好使,送到医院,是中风了没错。
住院的时候,作为医生的大儿子给他找了护工。看到旁边病友都是家属照顾,他身边却只有一个护工,他也想让我姨去照顾他,可是我姨根本没到医院去,一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有打。
出院回到家以后,我姨还是不愿意照顾他。我姨趁机跟他提出了条件:“有件事我问过老三了,她是律师,她告诉我,我们俩既然没有离婚,你在大连买的房子就有我的份,你是拿夫妻共同财产买的,我要拿回来。”
姨父想着老伴原谅他了,又生着周兰的气,就同意让老三代理去大连卖了那个房子,房子是他自己出钱买的,他跟周兰又没有结婚,房子很快就出手了。
卖房款都给了我姨。我姨留下一部分作为姨父的医药费,剩下的给几个孩子分了。
姨父这个人,以前就是凉薄,跟我姨冷战,大吵大闹时候少,可是这次病了以后,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脑子,脾气变得特别暴躁,有事儿没事儿就跟我姨发火,肆无忌惮。
我姨不跟他吵,任他随便骂,她站得远远的,冷冷的看着他。有一次姨父一杯开水泼到了我姨的后背上,幸亏穿着马甲,否则非烫坏了不可。
我姨终于不忍了,想要教训教训他,杀杀他的威风,干脆利落的把他送进了养老院。
我姨月底过来交费,送东西,每次都叮嘱院长:“他想吃什么就给他做,别委屈了他,他额外花多少,我来结账。”
儿女们住得都近,却不经常来看他,我姨不让他们去。
写在最后:
什么样的男人晚年过得最凄凉?
我说,对家庭不负责任,对孩子不负责任,尤其对自己的妻子,家暴和冷漠都是最严重的伤害。
我姨是一个好女人,可是姨夫对她一辈子都没有好过,冷漠像一把钝刀,慢慢割了她一辈子,这是人性的凉薄,更是无情的残忍。
我姨最近想接姨父回家照顾,我妈和我舅舅他们都反对。
“他毕竟是孩子们的亲爹,别让人说闲话,影响了孩子们。”
我姨心里想的永远是她的儿女们。